盛夏的七月,顺着一条石板路
行进到蝉鸣的顶端,似乎,每个人都心有所属
椭圆形的水洼,像一面镜子
照见中年的色斑、褶皱、焦虑、期待和归宿感
有个叫浅浅的女子,她一声不响
安静地走在纯云之侧,有很多事情可想
可呆傻,可忘我,一如暗香氤氲
欢笑在眼前缓慢滚动,西北望
眼神呈现出清澈,深邃和太多的不确定
仿佛汗水,只是体表长出的一片草甸
类似的覆盖,从来都没有恰如其分的定义
黑暗是空的,闪光如峭壁,硬生生地横截下
一段疲惫,所有人都愿意为此付出阶梯似的倾倒
盛夏之际,有很多事情,可以用来倾述
神田草原,像潮湿的记忆,猴儿沟
竖起灵敏的耳朵,雨,就神话般坠落
七月的大巴山,热情,奔放。络绎不绝的旅行者
仿佛老长年脸颊上的胡子
一茬一茬地生长又剪掉
而我,继续沉浸在盛夏的蝉声里
无论多时间多么紧,总要豁开一条小径
目注自己的背影,消失在在小径的尽头